直到狠狠地碰撞在隔离护栏上,我就知道,我完了。
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穿透车玻璃,刺破大脑,自己的内心竟然没有一丝波澜。
那一刻,自己是清醒的;
但清醒的意识里,却没有自己。
甚至有点儿冷酷。
冷酷得自己都感到可怕。
反手一把方向盘,把车停靠在紧急停车道上,摘下安全带,打开双闪,从无法完全打开的车门里钻出,在尾箱里甩出三脚架摆好。
好像所有的结局都在预知中发生,
好像所有的画面都似曾相识。
刺骨的狂风似乎想趁着夜幕卷走我的思绪,
但斑驳的双闪又牢牢把我按回冰冷的现实。
一幅幅画面仍反反复复在眼前闪现,
耳边似乎还在回响昨天的句句言语。
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想在证明,
灵魂已经不在我的身体里了。
你在凌晨四点半的无边黑夜里呐喊过吗?
没有回应。
没有人影。
只有无边黑夜一样深邃的树林摇曳。
只有划破苍穹呼呼作响的寒风凛冽。
这大概就是灵魂从躯壳里挣扎着逃出的样子吧。
天际渐渐亮了起来。
但我知道,
那些所有的不甘和倔强,
再也回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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